• 推薦序
  • 作者序
    我在「白團」的親身經歷與見證---- 從陸軍官校、實踐學社科訓班到日本自衛隊

    近幾年來,日本與台灣、中國都熱衷於重現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的中日「秘史」,今年已經有好幾家日本雜誌社與傳播媒體前來,希望訪問我、談談當年參加「白團」受訓的經過,以及一些當年的秘辛;現在正在台灣訪問的日本關心「根本博」事蹟的傳播媒體,他們希望我透露更多關於這位當年的駐蒙遠征軍、華北方面軍總司令來台的作為,以完整記錄他一生的事蹟。正好多年好友林先生新創元神館出版社,希望以「歷史傳奇」系列打響名號;他聽到楊老醫師說,台灣曾經有「日本仮面」部隊協助訓練國軍將校,深覺神秘又有價值,因此也請我掀起記憶的鍋蓋,順便談談這一段親身經歷。
    其實我的從軍與「在白團的日子」已經有出版社訪問過。早在民國八十四年,日本的傳記文學作家中村祐悅就曾經專程來台,該書出版後也由我負責翻譯。其中關於我的部分都是當初受訪時所說,本書再度提及,並加以引述,以還原整個故事真相。
    以上尉兩年資歷上「科學軍官儲備訓練班」
    我是民國十九年(西元一九三○年)出生於台南縣大內鄉,台灣光復第二年(民國三十五年)從台南工業學校畢業。民國三十八年入孫立人將軍創辦的陸軍軍官學校第四軍官訓練班,四十年(一九五一年)畢業。孫將軍畢業於美國維吉尼亞軍官學校,所以一切教育均為「美國式」,也就是說不管作戰或訓練都比較「大手筆」,強調「人本」主義、重視人員安全。當時有些朋友都說,美國與蘇聯這些資本雄厚的國家,作戰時均先派飛機或大炮制壓、掃蕩一遍,等到對方幾無反抗餘地了,再率大軍登陸、攻擊、佔領,感覺美國式的作戰方式可能不那麼適合台灣現況。當時很多前途看好的軍官、長官紛紛被調去受訓,軍中傳言「沒有在實踐學社(白團的正式對外名稱)受過訓,就不可能升任少將師長以上」。但要爭取受訓,最低官階為上尉。民國五十一年(一九六二年)我已擔任上尉連長兩年後,有資格報考實踐學社「科學軍官儲備訓練班三期」受訓。

    早年圓山軍官訓練團只召訓校級以上陸軍軍官,且以現職將軍者居多。到實踐學社科學軍官儲備訓練班時,已經兼收海、空軍與陸戰隊,但人數很少,以我加入的那一年為例,第三期總共錄取六十二人,其中空軍三人、海軍二人、海軍陸戰隊三人,其餘五十四人皆為陸軍。實踐學社的班主任為彭孟緝將軍,副主任為何世統中將。當時軍中非常重視政治思想,除了週會和月會之外,每週還有政治教育課。而實踐學社科學軍官儲備訓練班的最大特色是不用上政治課,也無週會和月會,更不必考試,每次的戰術課程均由日本老師輪流上課,內容包括理論與實際,但以圖上戰術、兵棋推演為主。記得我們當時所教的理論課為「戰爭哲學」,例如克勞塞維茲的《戰爭論》,教官上課的第一句話說「戰爭是政治的延長」,所以要探討戰爭的本質與對策。課程非常緊湊而嚴格,特別注重戰術或戰略,尤其是圖上戰術、現地戰術及兵棋推演。一般都是教官上過課之後,立即出題目當作業,戰術的問題內容包括:敵情判斷、狀況判斷、作戰計畫、命令與後勤補給等等。通常由不同專長的教官負責不同的「戰術想定」與兵棋推演。由於第二天早上就要呈交作業,所以每一個學員幾乎都是通宵未眠。這種日式教育本來就很嚴格,戰術作業「想定」尤其辛苦,壓力很大。作業每星期一次,如果計畫內容不佳,或學習不夠認真,都會受到教官叱責,尤其是擔任總教官的白鴻亮就以「出奇嚴格」著名,學員沒有一個不怕他的。
    教官說我的戰術「想定」作業像台灣的魚
    受訓雖然辛苦,但學員們都甘之如飴,而且頗有「深獲我心」之感。雖然那時只是一個小小的上尉,談不上戰術修養,但我深深感覺到「這種高度且細密的做法才是真的戰術」。因為台灣不同於美國、蘇聯等大國,資源豐富,武器、彈藥充足,後勤補給也沒有問題,所以可以大開大闔作戰。比較起來台灣屬於弱小軍隊,而我們面對的「當面之敵」為中共,以小對大更非重視戰略戰術不可。所以每次上課或做「想定」作業,學員們都非常努力,但還是經常達不到教官的要求。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作業交出去以後,隔週上課時與教官做「戰術問答」,其實就是當場考試。岩坪博秀教官在聽了我的回答之後,淡淡地評論道:「你的戰術就好像台灣的魚!」

    我不知其意,再一次請教,岩坪博秀教官面無表情地說:「淡而無味!」意思是魚不夠鮮美,亦即我的戰術作業太粗糙、不夠精緻,讓我深感慚愧,以後只能更加努力,想破頭也要出奇制勝,到後來才受到教官們讚賞。

    解嚴後我有機會前往日本旅遊時,與昔日的三位教官:江秀坪(岩坪博秀)、賀公吉(系賀公一)及橋本(大橋策郎)聯絡,他們非常高興,還特別招待我在「學士會館」吃法國料理午餐。因為橋本畢業於東京帝大,為「學士會館」會員,才能利用會館用餐,非會員是不可能在此宴客的。當時談起「台灣魚」這一段,彼此哈哈大笑。原來他所謂「台灣魚淡而無味」,指的就是那時台灣可以吃到的若非淡水魚,就是近海撈捕而來,魚肉不如寒冷的日本海附近所出產那麼緊實、美味。之後幾年還常有聯繫,後來因為忙於翻譯事業糊口,工作忙碌而疏於問候;另外最大的問題可能是「情怯」,很怕聯絡時當事人已經不在世而倍覺傷感。如今我已八十高齡,教官們多數凋零殆盡,據悉碩果僅存者為江秀坪教官,而且已高齡九十以上,不過已臥病在床,只能祝福他早日康復而已。

    當時上課固然緊張、壓力極大,但生活上倒還算衣食無憂,精神與物質生活也都令人滿意。那時科學軍官儲備訓練班有三位上校教官負責學員的生活起居,也看週記改正錯別字,幫忙解決小問題。大概是因為顧慮到我們上課期間神經都太過緊繃了,需要適度地放鬆,所以我們每兩個星期可以放一次假,學員有兩個選擇:到松山搭飛機至南部會家眷或遊玩,有的則留在班上處理私事或訪友。

    私底下學員們也會「交換情報」,談談教官們奉派或偷渡來台的「八卦新聞」。例如當時大家就經常流傳「根本博司令官的傳奇事蹟」。

    陸軍中將根本博為二次大戰時,日本派駐北平的華北方面軍兼駐蒙軍司令官,後由前台灣總督明石元二郎(一八六四至一九一九)兒子,以經費及實際行動支持前來台灣。他因為太急於幫國民政府的忙,一決定之後就號召其他六名志同道合之士啟程,經過許多風波之後終於抵達台灣,到基隆港時因未通報,被當作「匪諜」留置一星期後才獲得保釋。據聞他在搭夜車(火車)南下時,清晨起來洗臉,正好被前台南市長辛文炳的弟弟撞見,問他是否日本人?根本博大驚,以為身份暴露。其實來人只是好奇詢問,「因為中國人洗臉都是用毛巾接水、在臉上洗抹一陣之後再沖淨;而日本人洗臉通常以手捧水、以手搓淨臉部後再以毛巾擦乾。」該市長之弟並不知道根本博的來歷和目的。後來根本博在台灣幹了一番「不為世人所知」的「大事業」,之後因為時運不濟,出了一些意外而抑鬱返日,抑鬱以終。這一段將在書中仔細介紹。
    日本陸軍大學校長譽為「軍刀組」優等生
    民國五十三年(一九六四年)自實踐學社結業,由於在學時已晉升少校,而奉派至第十師三十團一營,擔任副營長。在此期間又前往陸軍步兵學校高級班受訓,約一年後調職,擔任團作戰官。大約再一年後,日本陸上自衛隊幹部學校(其前身為陸軍大學)招考,由陸軍總部負責考試。民國五十五年(一九六六年)初夏,副師長來電告知,陸軍總司令部招考留學日本的軍官,詢問我要不要報考?我立即向副師長報告,請他代為推薦。不久後即赴陸軍總部考試,結果可能是因為每個人都很優秀、無法決定錄取誰,因此再到國防部複試,由曾留學戰前日本陸軍士官學校,並曾任駐日副武官的張上校面談、口試。筆試則請當時日本駐華武官的近藤靖上校,誦讀日本陸上自衛隊的「野外令」(同我國的作戰綱要)的一節,由考生筆記。可能為了更慎重挑選起見,最後一關由黎玉璽上將親自面試,問得非常詳盡,最後終於被錄取,內心非常高興。臨行前夕,國防部人事參謀次長皮宗敢中將特別接見勉勵:去日本受訓等於代表國家,要多努力用功。當時的國軍制服的質料並不好,在國外寧省、不可寒酸,因此留學軍官都前往台北市羅斯福路的特約軍服店,量身訂做幾套十足風光的制服,終於如願前往日本陸上自衛隊指揮幕僚學校第十二期就讀。

    後來江秀坪教官接受採訪時提到,當時陸上自衛隊幹部學校校長梅澤治雄曾說:「以陸軍大學的傳統,楊少校屬於六名軍刀組的優等生,未來必將是個有成就的軍人。」所謂「六名軍刀組」,是以前從日本陸軍大學畢業者,前六名都可以收到日本天皇贈送的軍刀一把,稱為「軍刀組」。換句話說「六名軍刀組」即「該屆最優秀的六名」之意,這當然是校長的溢美之詞,但我在每一個學習階段都非常努力用功也是事實。正因為非常珍惜在日本留學的日子,所以回國後穿西裝還經常別著所謂「天保錢」的領帶夾和袖釦。「天保錢」為日本天保時代(西元一八三五年)所鑄造的橢圓形錢幣,乃陸軍大學畢業生才能配帶的徽章)。

    返國後歷任營長、教官、參謀等職,不意民國六十年被牽連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而入獄,斷送了美好的軍旅前程。出獄後也因為自幼就學習日本語文,又有留學日本的經驗,因緣際會進入翻譯這一行,想來只能怪造化弄人而已(詳情請參考附錄)。所以我常調侃自己是「半調子人生」,學當軍人不成而以翻譯日文為業,但一做數十年也沒有弄出什麼名堂,如今又來賣弄半經歷、半聽說,加上整理資料而來的傳奇歷史書,也是半調子之極致了。

    話說從頭,我因為半生受軍事教育、過軍旅生活,因此一直對戰史、傳記很有興趣,特別是我所經歷過的「白團」。所以這幾年來蒐集了非常多的史料,經過分析、反芻之後,頗能理出清楚脈絡。當年為了印證歷史事實,還曾到三重拜訪、致贈獎狀給白團的「始作俑者」曹士澂將軍,聆聽有關「白團」的一些軼事。我在長期扒梳白團與根本博史實之後,竟然也有人經常前來訪問。但訪問、整理畢竟都是二手傳播,可能有傳抄上的誤失,因此乃就個人的一些經歷,以及近幾年來所蒐集到、比較可信的資料整理出來,供有需要或對這一段歷史有興趣者參考。至於本書下篇關於日本「仮面部隊」在山西「殘留」的史實,則由對近代史頗有研究的楊先生負責整理、發表。

    必須特別說明的是,即使個人曾經在「白團」受訓,所瞭解的運作情形可能僅是極小一部份,雖然努力蒐集、比對相關史料,力求翔實;然畢竟能力有限,而且年事已高,若有不完整之處,還祈前輩、同學與方家指教。至於個人的其他「故事」,可能在稍後的書中縷述,到底有無價值只好任後來的人評析了。
    民國九十八年十月吉日於士林
  • 內容簡介
  • 任誰也想不到,歷史課本上歌功頌德的山西「太原五百完人」、金門地下碉堡與古寧頭大捷,幕後功臣竟然不是國民黨軍隊,而是曾經席捲大陸半壁江山的日本軍人。他們堅守立場、力抗中共軍隊,等待國民黨接收;甚至加入山西的閻錫山陣營,戰至一兵一卒,成就「太原五百完人」佳話(其中真正的國民黨幹部只有四十六人,其餘都是日本軍人)。國府播遷來台後,又在蔣介石的引介下,分別化名「林保源(根本博中將)」、「白鴻亮(富田直亮少將)」等,帶領一批軍事專家為台灣效力,默默為強化軍人素質、軍事制度與基礎建設而努力。早年凡是少將以上的軍官(包括郝柏村上將),幾乎沒有一個人未上過「白團」教官的課。他們堅持不願曝光、不說日語,就好像日本的「仮面」劇演員一樣,所以被稱為「覆面部隊」或「仮面軍魂」。
    事實上,這些忠貞的日本軍人就好像開在梅樹上的櫻花一樣,成就了中華民國與台彎奇蹟,卻在最炫爛時凋謝,空留去思。
    現在這一段神秘的異國部隊現代史逐漸曝光....。
    本書特邀當年參加「白團」受訓的楊鴻儒先生現身說法,他所提供的圖片都是第一手資料,內容亦言人所未言,爆炸性內幕必引人興趣。楊先生翻譯日文數十年,文化界無人不認識,他年輕時投身軍旅,意氣風發;中年時被誣陷而關於綠島,光看自序即讓人血脈賁張。此為年度大書,我們將大力推廣,必受歡迎。
  • 目錄
  • 梅樹上的櫻花 目錄
    序:我在「白團」的親身經歷與見證
    ---從陸軍官校、實踐學社科訓班到日本自衛隊…楊鴻儒
    以上尉兩年資歷上「科學軍官儲備班」 教官說我的戰術「想定」像台灣的魚
    日本指參大學校長譽為「軍刀組」優等生
    導讀:梅樹上的櫻花…楊怡祥
    先瞭解「變天」前的大陸局勢明知西南不穩也只能採懷柔之策
    雖百般容忍盧漢還是變節寄望日本軍隊協助防堵中共
    「白團」來台後的貢獻有目共睹
    假面部隊為國府犧牲奉獻始末
    ---前日本軍人在中國活動大事記…
    「以德報怨」換取協防中共勢力擴張
    「太原五百完人」事件後積極成立「白團」
    金門防衛要角根本博三年後回日 打算反攻因而頻繁視察外島
    課愈開愈多,團員愈縮愈少 奉獻二十多年後光榮返國
    上篇:蔣介石對日本「以德報怨」真相
    -----神秘的仮面部隊:白團、太原五百完人與金門戰役…
    希望藉日軍防制共黨勢力擴張…
    國共對岡村寧次的態度不同 設法讓岡村寧次無罪釋放
    蔣曾多次為日本說好話才免被瓜分 在台重起爐灶,再造高峰
    「根本奇計」致金門大捷
    ----根本博傳奇與對台貢獻…
    原係華北方面軍司令官 在火車上洗臉被台南市長之弟認出
    「根本奇計」獲得古寧頭大捷 買機帆船防守舟山群島功敗垂成
    湯恩伯致贈「義薄雲天」感謝狀 根本博生平大事紀
    放大鏡:小評老蔣愛將湯恩伯…楊怡祥
    共軍「自備縣長」攻古寧頭 湯恩伯的帶兵打仗能力深受質疑
    最後死手術台而非沙場成仁
    富田直亮抵台開創「白團」時代…
    白鴻亮等於岡村寧次的分身
    可以大略分成四個階段
    第一階段:圓山軍官訓練團與湖口模範師
    普通班十期、高級班三期人事訓練班兩期一千人
    聯勤後勤軍官班成立湖口示範部隊(三十二師)
    以「富士俱樂部」為名蒐集教學資料
    第二階段:石牌實踐學社
    聯戰班十二期、科訓班三期 戰史班與高級兵學班
    戰術教育研究班
    第三階段:「實踐小組」以指揮參謀大學為主
    指揮參謀大學教育與教官特訓班戰術推演指導與裁判人員師資講習班
    第四階段:動員幹部訓練班
    禮聘日本動員專家來台動員演講與復興省動員演習
    動員幹部教育與軍需動員演習
    白團貢獻有如梅樹上的櫻花 美軍顧問團一直排斥日式訓練
    白團的日落黃昏與最後歸宿
    附錄一:無情軍法審判記…楊鴻儒
    被捕 第一次軍法審判 第二次軍法審判 結語
    附錄:岡村寧次功過評議…

    下篇:從太原五百完人到山西殘留事件210
    太原五百完人真相揭密
    閻錫山決心死守太原城
    在圓山建太原五百完人招魂塚
    「五百完人」大多是日本傭兵 還原歷史真相為當務之急
    日軍「山西殘留」揭密
    一、 楔子:為何敵人會變成「寄存武力」?
    什麼是「山西殘留」、「寄存武力」? 閻老西心懷「在三個雞蛋間跳舞」
    每個留下的日本軍人均升官發財 廣設顧問與研究室以掩人耳目
    二、話說從頭:日軍原想以武力「勸降」
    一面威迫重慶一面拉攏軍閥 一個小少尉說服上將司令投降
    山西王閻錫山稱霸華北三十八年
    深諳「在三個雞蛋上跳舞」哲學
    「狸工作」與「對伯工作」
    雙方展開六次以上會談
    「白壁關會談」有好的開始 「汾陽會談」口惠實不至
    「安平會議」造成僵局 太原政治、經濟、軍事部分協議
    瑤圃會談首次提到「寄存武力」司馬村會談
    閻錫山老謀深算終未投靠日軍
    在晉日軍搖身變成寄存武力
    閻長官祭出多種招攬人心策略 並未真正舉行第二戰區的受降儀式
    澄田睞四郎 其人其事
    連山西產業也順利轉移
    河本大作:為山西產業的靈魂人物 改名川端大二郎與黃兆豐
    閻錫山與澄田、河本合力呵護山西有成
    將寄存武力改編為第十總隊
    「戰犯世話部」推行多種新措施名稱一改再改終至消失
    北支那派遣軍第一軍為「殘留」主力296
    自願殘留或被迫留下來
    分成主張殘留、希望歸國兩派
    多數為由上而下「命令殘留」
    有時採取哀兵姿態 長官說話不算話
    還是有人勇於拒絕命令 同意留下又後悔
    南京日軍總部並不贊成山西殘留
    決定留駐者不買宮崎的賬
    和閻錫山攤牌無效元泉馨旅團長情願去當馬賊
    河本大作還是決定留下
    借美軍施壓終於如願縮編
    不料還是捲入國共內戰
    景尚村之役後開始思考 日駐留軍在陽泉一役被俘
    決定改組山西軍
    英雄也有氣短之時
    晉中作戰成為國共勢力消長轉捩點
    閻錫山採行「自白更生」、「亂棍打死」 戰況慘烈有如鬼域
    東條英機「戰陣訓」強調「生不受擄囚之辱」 元泉馨中將殉死之迷
    重整旗鼓保衛太原
    東山牛駝寨一失已門戶洞開
    牛駝寨號稱山西第一要塞
    太原保衛戰前已嚴重缺糧
    以裸體熱身運動鍛鍊禦寒能力第十總隊成員被迫留下應戰
    澄田睞四郎以陳英春假名脫逃
    日本留駐軍多想與山西共存亡
    閻錫山逃離山西還升任行政院長
    留駐日軍於三十八年四月二十四日走入歷史
    澄田睞四郎司令官歸諸於命運的作弄今村方策勇敢服毒謝罪
  • 作者簡介
  • 楊鴻儒
    1930年生,台南縣大內鄉人
    台南工業學校、陸軍軍官學校第四軍官訓練班,
    實踐學社「科學軍官訓練班三期」,
    日本陸上自衛隊幹部學校第十二期指揮幕僚課程(其前身為陸軍大學),
    官至陸軍中校。
    民國六十年被牽連入獄,平反後獲冤獄賠償。
    現從事翻譯業,自詡過的是「半調子人生」